兔哥在21岁重返人间的鬼if,全员存活的HE。原著设定轻微变动。
战斗前不该吵架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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锖兔愕然道:“为什么要和我问好?你说什么了?”
义勇正在和锖兔学折竹叶小船,顺便和他转告了主公的问好——只是转告地说:“主公大人和你问好。”
桌上已经摆了好几艘成品了,他手里还在摆弄着下一个,闻言头都没抬:“不知道,我什么都没说,是他们说的。”
“他们?那你也该搞清楚情况啊。”锖兔眼皮一跳,“比如主公大人知道我是鬼吗?除了音柱大人还有柱知道吗?他们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?”
义勇抬起头,想了想,说:“好。”
锖兔:“……”他伸手在义勇头上一整乱搅,“给我好好听人在说什么。”
义勇置若罔闻,他完成了手上的小船,心满意足地把它与其他小船排成行,说:“走吧,要准备出去了。”
“今天这么早吗?”锖兔看了看窗外,黄昏才刚刚开始。
“今天有指定任务,要去折羽山,有点远。”
“折羽山啊……你认路吗?有地图的话现在先给我吧。”
“晚点再看。”义勇站起来拉着锖兔,“先和我去换衣服。”
“嗯?换什么?平时这样不行吗?”锖兔一边起身跟着他走,一边问。
“穿我的队服。”义勇说。
“?”锖兔站住了,“为什么?能穿吗?”
“得穿。折羽山已经有很多剑士了,晚点柱也会来,不穿队服很危险的。”
锖兔想着那确实,却还是觉得不妥:“真的能随便穿吗?”
“没问题。”义勇振振有词,“有一只长得像猪的队员就是随便穿队服的,所以你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这能一样吗?”锖兔想起蝴蝶忍说过的话,“义勇,你是不是还包庇过别的鬼?”
义勇点头:“是啊。”
锖兔看着义勇这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,静默半响:“义勇,我怎么觉得你巡逻的时候挺乖的,要违反这些队规的时候,怎么就这么的……头铁呢?”
“是吗?”义勇理了理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,“我才没有头铁。”
“算了。”锖兔放弃了,“走吧,抓紧时间。”
两人在树荫下并排走着。义勇将柱合会议上的事转述给了锖兔,隐去了双水柱的传闻,只说了上弦出现和鬼月洗牌的事。
“这样啊……幸好没死。”死过一次的锖兔对于平安的要求很低,他问,“炎柱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白天锖兔久违地一个人留在家里,无聊的时候对传闻中的九柱有了点兴趣。他是看透义勇了,不知道别的柱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和传闻里有着巨大差别。
义勇想了想,说:“嗓门很大。”
“义勇啊。”锖兔拍了拍他的肩,“下次可以描述一点性格上的东西。”
义勇的态度很端正,说:“好。”
锖兔的手就顺势搭在义勇肩上了:“不过看起来,上弦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,炎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。”
义勇说:“主公大人的意思是,一旦确认是上弦之鬼,尽快联络就近的柱,不要单独行动。”
“确实是。”锖兔点头道,“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,很适合鬼地出没和进化。晚上太危险了,你也不要一个人行动。”
“我没有,我都是和你一起的。”义勇扭头对他说。
锖兔很受用,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:“像上弦那样的,别的阶级的剑士来了也没用,实力相差太大了。还是该叫比较熟好配合、实力又强的柱来。”
义勇看着他,很认真地说:“你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锖兔心头涌上种不详的预感,避重就轻道,“我们是比较熟……”
“你也可以是柱的。”
“……”他就知道。他已经想不起来从京都回来后,义勇防不胜防地提起他应该是水柱多少次了。
义勇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:“实力够强的剑士,只要斩鬼数量大于50个,或是斩杀过下弦,就可以成为柱了。我们都遇到过好几次下弦了。”
锖兔敲他脑袋:“杀了它们的是你,不能算的。我的木刀怎么可能砍头呢?”
义勇像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了,表情显得有点落寞:“你总不能一直用木刀。”
“没事,明年我去参加最终选拔就好了。”锖兔轻笑一声,凑近他,“今年我总不可能再死。”
义勇摇摇头,说:“我不喜欢最终选拔。”
锖兔说:“规矩就是这样的。”
两人沉寂片刻,义勇灵机一动:“我可以把我的刀给你。”
刻着柱专有的“恶鬼灭杀”的日轮刀。
“……”锖兔放下搂着他肩膀的手,“你就这么想让我当柱吗?”
“你本来就该是。”义勇看了眼锖兔放下的手,“我上次都听见……”
“但是义勇。”锖兔打断他,“现在的水柱是你。”
“我无所谓,我只是……”
“义勇,如果你觉得我的出现是为了抢走你水柱的位置,我可以马上消失。”锖兔直视义勇,眼神冷峻,如能踏马过河的冰面,“你知道我可以感应你的位置,如果你想,我可以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。”
天色在沉默中彻底变黑。
从刚才开始,两人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了。而离折羽山还有好一大段路。
锖兔不适应两人并肩却一言不发的气氛,故意落了半步,走在义勇后面。
而义勇明显对于沉默和尴尬显出了优秀的适应性,毕竟在以往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里,巡逻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只是觉得可惜。
柱合会议后,香奈惠见他一脸不知情的样子,告诉了他传闻的内容。其实风柱不死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,无非就是他这几个月与锖兔形影不离,并且两人总是用合招斩鬼,以至于对柱不了解的普通剑士们开始流传这一届是双水柱。穿队服的那个用日轮刀,只做必杀一击,而穿常服的那个会用木刀为他劈开所有障碍,挡住其他的攻击,为斩杀铺平道路。一人擅攻,一人擅守,配合默契,恍若一体。
可见说锖兔能当水柱的也不止他。
他喜欢传闻里描述他们并肩作战的样子,那是他妄想多年居然还能得偿的夙愿,是让他在锖兔说出那句话之前都感到高兴的场面。然而他想纠正一点,擅长攻击的是锖兔,他从小就更喜欢站在别人后面、做被动的防守的事。
有些东西因为锖兔的缺席,被强行赋予在了他身上。自己不过是要把位置还给锖兔罢了。锖兔比他更值得这个定位。
斩鬼只需日轮刀,与水柱的身份无关。可锖兔比他更在意自己是不是水柱。
锖兔在自我反省,后悔不该在任务之初说那么重的话。
有一说一,义勇确实该骂。小时候他觉得自己该死,长大觉得自己不该是水柱,他非得拣个地方否认自己的优秀。锖兔深知他不能退让半步,只要他有一点附和义勇想法的意思,义勇就会认定了他的想法是对的。他不容许义勇对自己有任何贬低。
但另一方面,他近日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不争的事实,他好像没法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,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情绪,波动都要比以往强烈一点。
这令他开始怀疑,自己究竟有没有克制自己的能力。比如眼下义勇一个人沉默寡言地闷头走路就让他烦躁不已,他根本无从开导自己。
锖兔想,义勇总不至于因为两人闹别扭而耽误工作,只要他能够找到鬼的位置,说出第一句话,后面借着斩鬼把这件事揭过去就好了。
然而从进入折羽山的那一刻起,他除了感觉到自己被一片黑雾包围外,便什么也察觉不到了。这雾的浓重比鬼村里的还要夸张,几乎让他伸手不见五指。锖兔甚至怀疑,要不是义勇离自己很近,他可能连这片蓝色都看不到。
面对强大的、善于隐藏自己气息的鬼的时候,他的感官除了告诉他自己附近有鬼以外,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。
丛林忽的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一个人从树后探出头,看清两人之后,低声欢呼道:“啊!制服,金色扣子,两个人,是水柱大人吗!”
锖兔有些尴尬,为什么要把“两个人”作为辨别水柱的特征,还偏偏是在他和义勇算在冷战的时候。
义勇回头瞥了他一眼,大概看出锖兔没有说话的打算,才点头道:“是。”
剑士跑到他们面前小声道:“属下是丙级剑士酒井。我们在前面一座山头发现了鬼的痕迹,没有发现鬼的本体。乌鸦让我们原地待命,等待柱来了再行动。”
义勇点头,问:“还有别的人吗?”
酒井说:“有别的队士,都是被鬼的气息吸引来的,现在按指令集结在山脚下待命。”
“柱呢?”
“除了您,暂时没看见其他的。”
“好,走吧。”义勇说完,率先向林内走去。
折羽山的树又高又多,月光被拦截在茂密的枝叶之上,树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,漆黑中弥漫着雾气,偶尔有萤火虫飞过,是少有的光亮。
踏足进这片视觉和知觉双重的黑暗之前,锖兔抬头看了下月色,血红的月亮发着毛边似的光晕,今天会是个鬼的力量比平日都要强大的夜晚。
锖兔叹口气,神色凝重地跟了上去。
To be continued …